讓孩子等待屬於他的氣流盤旋而上

我也許真的是隻盤旋的鷹

我從小就是一個很難教的孩子， 
總是走在邊緣。 
所有的親戚長輩都不喜歡我， 
大家都覺得我長大之後一定是個災難。 
長輩愈是不看好我，
我就愈叛逆，
但是心裡非常自卑。

只有一個人沒有放棄我， 
就是我的父親，
他對我的疼愛和嚴厲是一樣多的。 

父親和我說：
「妳知道老鷹為什麼飛得比其他鳥更高嗎？不是因為他們天生就高飛，是因為他們總是在盤旋，等待一波又一波的氣流，將他們帶到千百尺的地方，甚至不用擺動翅膀。」

「爸爸希望妳像老鷹一樣盤旋，屬於妳的氣流總會來到。」他說。
我當時並不懂，但是時常想著。 

現在的我，
並不在千百尺的高空， 
也沒有成為師字輩的社會棟梁， 
但是不管再累再迷惘， 
我都不停止盤旋。

如果我有孩子，我也會這樣告訴她。

婚姻還是婚禮

記得和黃醫師婚禮的前一晚， 
在確認婚禮所有細節都OK後，我送他到家門口。他轉過身來突然眼眶裡都是淚水。 
我嚇了一跳問他：「怎麼了？」 
他回答說：「 我好怕妳明天不會來喔……」 

我們的婚禮，沒有宴客不收禮金， 
沒有禮車也沒有蜜月安排， 
沒看日子也不合八字，不結彩不換裝。 
選了一個大家都方便的星期六， 
我和黃醫師則是時間約好就教堂見， 
沒有迎娶當然也不放炮。 

我爸送了黃醫師一套西裝， 
我的白紗則是在網路上租來的。 

原本連婚紗照都沒打算拍， 
是一個摯友怕我沒留下紀念， 
拉著我們去拍了一個叫作「一日新娘體驗」的免錢婚紗照。
兩個人因為沒有很多的琢磨，也沒有很多的期待，嘻嘻哈哈地拍了照片。 

教堂婚禮簡單神聖，
我們深愛的人都沒有缺席。 
婚禮結束後，我跳上黃醫師髒兮兮的車子，踢掉高跟鞋，正式踏入婚姻裡。 

三年了，
有些人到現在還會問我，
當時婚禮辦得那麼簡單，
會不會感到遺憾？ 
「不會，一點也不。」
而且我更感覺當時的決定都是對的， 
因為我要的是婚姻，不是婚禮 。

我們沒有因為籌備婚禮而東奔西跑， 
也沒有因為婚禮而產生太大的經濟壓力。 
與其將錢花在昂貴的婚紗，

摘自《世界因你而美好》四塊玉文創

Photo: Rachel Pfuetzner, CC Licensed.

數位編輯：吳佩珊、黃小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