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時母親,有時自己

這不就是我們?那處在家庭與自我兩端的女性,想做自己,卻願意成就這個家更完整,讓孩子有個依靠。

我的母親,有顆擺盪於日與夜的心。 

 

一點點小事就能引發她狂野的大笑,和暴風雨般的悲傷。


我母親的愛,如鮮花一班纖細敏感,她是一整座花園。

園裡有野草、歐石楠、紫丁香或矢車菊。

我們在那裡冒險時,躲藏其中,割傷自己,活該被刺。

很早以前,跟著我父親,我們便已學會了當一名稱職的園丁。

 


我的母親,在她的心裡有一隻雌狐狸,蜷藏在洞穴裡,整整一個冬季。

而我,在她的腳爪間,感到非常暖和。


千年都能捱過。

 

母親也要展翅高飛,尋找自己/洪淑青Selena(親子作家、部落格主)推薦文

不如先放下文字,來看看這些圖!

媽媽帶著利劍,一副冷酷模樣,但手中卻捧著幼小的孩子,小心翼翼的呵護著。

她想乘著鳥飛向遠方,卻又惦記著孩子,回過頭像盞明燈照亮著小孩,那小孩提著醫護箱,女人明白孩子可以醫治她所受的傷。

野性的她拔起了劍,想一刀刺醒逃離不了現況的另一個她,但事實證明,她下不了手,因為她的手正提著孩子的那盞明燈,那是一種責任與負擔。家庭像是一顆巨大種子的溫室,把女人深深紮根,家人悉心照顧與依賴,使女人的根愈紮愈深,而她也甘之如飴。於是,她開始扮演溫和的母親,充滿愛的光輝的女性,願意為孩子做任何事,願意提著明燈繼續佇立在這個家。

時間久了,孩子大了,無形的枷鎖漸漸套上了自己,她似乎逃離不了,明燈依舊在,牢籠也在。這紮根的母親啊,多想展翅高飛,但自始至終,她依舊陪伴在孩子身邊。直到孩子漸漸長大,她將明燈遞給了女孩,告訴她,如何依循著這盞燈,協調自己的欲望,好好做個母親。孩子長大了,具備生存能力,她反遞給母親指北針,要母親做回自己,飛到自己想要去的地方。

伍達赫風格大膽、豐富無比的畫作,如此真實的說中每一個女人的心事。畫作中似乎表達了女人成為了母親後,其中的矛盾以及內心膠著的一面,而且強烈的抓住女性的情緒,想隱藏都很難。

回歸到文字,作者塞凡其優美的文字訴說著女人在母職與自我之間的拉扯與擺動,文章以小孩的感受做為出發點,因孩子似乎也感覺到母親的兩極化,是日與夜,是光芒明月也是深沉烏鴉的翅膀,一下子能大笑,一下子又悲從中來,我想起了自己,也在有了孩子之後,所有的感受都變得強烈與對比。孩子也能看穿母親,覺得媽媽心裡住在一隻雌狐狸,一直躲在洞穴裡,這狐狸讓女孩感到安心;同時媽媽心裡也住著一隻狼,這狼呼喚著她,讓母親不顧一切想遠離。狼的存在讓女孩懼怕母親的離去。女孩慢慢長大,她深愛著母親,同時感受到母親的苦,心疼著媽媽,我不免想起了自己的母親為這個家付出了許多,是無法斗量的支出。

看完《有時媽媽,有時自己》,宛如讀完兩篇女人的故事,如此真實的陳述女性的心境,這不就是我們?那處在家庭與自我兩端的女性,想做自己,卻願意成就這個家更完整,讓孩子有個依靠,因為孩子的笑容是我們的明燈,孩子的穩定是我們的指北針,家裡的困與內心的網就這樣結合在一起,沉住了自己。但總有那麼一天,女人會在孩子成熟與支持下鬆綁自我,但能否再次展開翅膀高飛,尋找原來的那個自己,是這個故事交給女性思索的問題。

母親啊,是這世上擁有雙重角色中最矛盾的人,她為家庭付出,做個稱職的妻子與母親,但請別忘了照顧自己、留住自己,有那麼一天,心裡的那個她會走出來望向遠方,重返舞台。

 

摘自 史帝芬‧塞凡、艾曼紐‧伍達赫《有時母親,有時自己》/字畝文化

 

 

圖片與文字提供:字畝文化

數位編輯:吳佩珊、曾琳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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